卫彦州百感翻涌,宋锦薇却已轻挪莲步,跟随众人一道前行,继续赏花。
他时常在夜里见到她,白日里她甚少过来,煦风和畅的春阳之下,走在人群中的宋锦薇还是那么的明艳照人,她与人说话,侧首之际,那密长卷翘的羽睫轻轻眨动着,幽亮的鹿眼似蕴着一汪星河。
幸得有纱巾遮眼,否则旁人便会瞧见卫彦州的眼神一直黏在李家少夫人身上。
游园一圈,便已是晌午,奕王妃在水榭附近安排了宴席,既能赏景,又能品尝美酒佳肴,悠哉快哉!
用宴之时,宋锦薇就此落座,原本有人往她这边坐,坐在邻桌的赵颂凌却夸张的“咦”
了一声,
“你跟寡妇坐啊!
也不怕晦气!”
那妇人一听这话,面露为难之色,李晴芳忙解释说她二哥已经回家了。
那人斟酌了片刻,朝着宋锦薇歉笑了一声,最终还是离开了。
这个赵颂凌,几次三番的针对谋害她,宋锦薇忍无可忍,这笔账必须得算!
宋锦薇当即起身,行至赵颂凌身边,拎起酒壶,满上一杯,“才刚撕毁请帖的账,是时候清算了,要么跟我道歉,要么自罚三杯!”
“道歉?休想!
你不配!”
赵颂凌不肯道歉,直接掂起酒盅,仰头饮下。
宋锦薇也不啰嗦,又接连给她倒了两杯。
赵颂凌的酒量倒也不差,但此刻宴席才开,她还没用膳食,直接连饮三杯,嗓子和胃部瞬时火辣辣的,难受至极。
宋锦薇本不想为难一个女子,但赵颂凌欺她三回,她必须报仇!
待人喝下第三杯,宋锦薇正待离开,赵颂凌却突然捂住自己的腹部,哀呼出声,“哎呀---我的肚子!
好痛啊!
宋锦薇,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宋锦薇停步回首,一看赵颂凌那惺惺作态的模样,便小山眉微蹙,“只是罚酒而已,我没动过酒壶,你又在做什么戏?”
“我是喝了你倒的酒才腹痛难忍,你这酒肯定有问题!”
赵颂凌坚称她的酒下了药,紧捂着腹部向奕王妃告状,
“姨母,宋锦薇她害我,您要为我做主啊!”
奕王妃忙命人去请大夫,同时质问宋锦薇,“宴席上敬酒也就罢了,你怎能在酒里下药?简直阴毒至极!”
宋锦薇只想以牙还牙,哪料赵颂凌竟会使阴招,“我没有下药,赵颂凌信口雌黄污蔑我,还请娘娘明鉴!”
“颂凌疼得都冒冷汗了,怎么可能污蔑你?”
齐姑娘在旁心疼的为赵颂凌擦着额前的汗,众人纷纷认为王妃的外甥女不可能撒谎,肯定是宋锦薇在酒里下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