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灰败着脸,随六猴子来到赵瑞刚家时。
赵瑞刚正在院子里奋笔疾书地翻译稿子。
见他们一行人到来,一边收拾文件一边道:“来啦,屋里坐吧。”
赵瑞刚态度平常,并不像苦大仇深的样子。
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直到跟着赵瑞刚马上进屋的六猴子,见他们还呆愣在原地。
立即朝他们招手:“别发愣啊,瑞哥说屋里聊,进来啊!”
三人跟着进了堂屋,排排坐在小板凳上,都不出声。
朱老五摸了摸鼻尖。
总感觉鼻梁莫名其妙有些疼。
老磕巴搓了搓手心。
三月底的天气,怎么突然这么热。
老蔫巴装了半斗烟丝。
手抖了三抖才把烟丝点着。
赶紧深吸了口烟。
赵瑞刚手里拾掇着文件和纸笔。
细致地把文件别好,放进专用的袋子里。
六猴子靠在墙角,吊儿郎当地拿一根小树枝剔着牙。
屋里一时间有些诡异的安静。
片刻,老蔫儿吐出两口烟,开口道:“别装了,我们敢来,就做好了心里准备。
赵知青到底想怎么解决这个事儿?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吧!”
赵瑞刚坐在一个稍微高点的板凳上,
姿势有些居高临下。
但说的话,却非常悦耳:“我没打算再追究。”
三人惊讶。
“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不?”
“我说,我不打算追究。”
一时间。
朱老五的鼻梁不疼了。
老结巴的手心没汗了。
老蔫儿的旱烟都不呛人了。
朱老五眨巴眨巴眼睛,追问道:“你意思是,事儿算过去了?不追究了?”
赵瑞刚笑而不语。
算是默认。
老蔫儿浑浊的眼睛闪了闪:“那赵知青,叫我们来是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