ǖ季砚深一愣,勾唇反问:“我慌什么?”
“是被这狗血剧情惊到了,现在的作者真会编。”
时微不信,他明明是心虚……
可无凭无据,她也不想随意冤枉他,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只好继续装傻,“艺术源于生活,现实往往比小说更狗血。”
“这男主真是可恶。”
季砚深继续抹药膏,动作轻柔,眼神却明显阴沉,“确实可恶,管不住下半身的,统一视作畜生。”
他语气明显透着厌恶,时微沉默。
季砚深的父亲以前世界各地都有家,还是和情人一起空难过世的。
这些年,季砚深一直没能释怀,也痛恨出轨。
“怎么舍得伤害白月光,是吧,老婆?”
男人的声音又传来,时微回神,对上他盛满深情的眼眸,灯光下,闪烁着细细碎碎的光,仿佛都是对她的爱恋。
“小说而已,你不会伤害我就是了,开饭吧。”
季砚深喉结滚了滚,“嗯,疼你还来不及。”
晚饭后,时微上楼的时候,见季砚深在阳台抽烟。
男人一身米色居家装束,长身玉立,看着黑夜,若有所思的样子,指间的香烟忽明忽灭。
她走过去。
落地玻璃反射出她一跛一跛的身影,季砚深连忙掐了香烟,全部拉开窗户散味儿。
时微关心问:“戒那么久的烟,怎么又抽?”
季砚深略显局促的样子,拿过一旁的薄荷漱口水,“这次出差,遇到几个老友,被递烟的时候,没忍住。”
所以,他用漱口水是因为吸烟,而不是掩盖其它的?
时微暗忖。
季砚深漱口后,向她保证,继续戒烟。
晚上,季砚深帮她热敷脚踝后,赖她房间,磨蹭好一会儿,才回自己房间。
夜深人静,时微收到黑客的消息,说是匿名短信来自国外虚拟服务器,他们追踪不到地址,更查不出是谁发的。
第二天周六,按照惯例,夫妻俩一起回老宅看望季母。
上午十点多,幻影刚驶入新中式风别院。
季母周琼芝带着一名佣人热情地出门迎接。
她手捻佛珠,墨绿旗袍外搭着一件墨灰毛呢大衣,首饰是成套的绿翡翠,富态贵气的脸,慈眉善目。
时微刚下车,周琼芝迎上前,握住她的手,嘘寒问暖:“微微,很凉吧?”
“妈,我不冷。”
时微笑着回。
季母转脸看向一旁的佣人,“许姐,快,给微微披上!”
佣人连忙将厚重的毛毯披上时微肩头。
季母满脸笑意地打量着她,“车内车外温差大,小心着凉,瞧你好像又瘦了一圈。”
时微对上她笑不及眼底的模样,敷衍一句:“妈,我没瘦。”
季母贴近她耳畔,悄声说:“女人还是胖点好,胖点好生养。”
时微笑意微僵。
婆婆明明早就从梅姐那知道她有心理障碍,却在她和季砚深面前装不知,常常拿软刀子话刺她。
季砚深提着补品走过来,看着婆媳俩亲如母女的样子,扬声笑问:“妈,您跟微微说什么悄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