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深回神迈开步子走到柜子边,眉头紧锁,到处翻找,“这对扣子是你去年七夕送我的礼物,一定是我刚刚摘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所以,他刚刚慌乱,是因为很宝贝的扣子丢了?
他也确实很宝贝这对扣子,很多场合都都要特意戴着,朋友问起,自豪地说,“媳妇送的。”
每次出差都特意叮嘱随行助理别弄丢。
季砚深翻遍首饰柜也没找到,双手叉着腰,大步就要出去,时微叫住他,“你去哪?”
“叫梅姐来,拿吸尘器吸,一定是滚衣柜底下了!”
时微扬唇,“这么晚,梅姐已经睡下了,明天的吧,我叮嘱她。”
季砚深折回,不死心似的,打开手机手电筒,趴在地毯上,往衣柜底下看去,“要真找不着,我得难受死。”
“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七夕礼物呢!”
时微看着跪趴在地上的男人,感动得鼻酸,他们虽然认识七年了,他追求她六年,但这对袖扣是她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快起来了,地上脏。”
她上前,要拉起他。
季砚深握着她伸来的手,站起,故意站不稳似的,一把抱住她,将她抵在了衣柜上。
时微浑身的毛孔一缩。
男人目光灼灼,朝着她殷红的唇瓣就要吻,她强忍着恐惧,紧紧闭上双眼,理智地迎合他。
就在季砚深的唇要碰上她的刹那,他的手机铃声响。
季砚深懊恼拧眉,还想吻,时微推他,“你,电话……”
她在镜子里捕捉到他一丝失望的神色,心里涌起不安与愧疚,踮起脚尖主动朝他薄唇吻去。
季砚深对上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大手扣着她后颈,轻轻拉开她,“我接电话,老顾。”
时微愣了下,想起上回,他也说是顾南淮。
季砚深当着她的面,接通,笑得雅痞,“顾大状,大半夜的,你一单身老爷们瞎打什么电话?”
“什么才九点半,知道什么是夫妻生活么?”
任谁都听出他语气里的得意。
时微:“……”
都过去多少年了,他还把顾南淮当假想敌。
有够幼稚的。
时微还记得,季砚深当初知道她和顾南淮是相濡以沫的棋友后,特意去找国际围棋大师学习。
学成后,他找她切磋,她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