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却传来男人疲惫的声音:“时微,我累了。”
他今晚第二次说这样的话。
时微后悔质问照片的事,问之前,他明明已经要主动和解了的。
这一晚,她靠褪黑素入眠。
第二天早上起来,季砚深已经出门,没等她一起吃饭、上班。
之后几天,她都没看见他,一个消息都没有,像是有意冷着她。
她每次信息问他回不回家吃饭,他都隔上两小时才回:应酬,不回。
或是:出差在外地。
时微每天由司机接送上下班。
舞团现在几乎没她什么事。
她每天自己一个人在舞蹈室用左腿训练,保持体能、肌肉,训练完回办公室,编排新的舞蹈。
……
医院,时微抱着鲜花、提着果篮到江胭病房门口,刚要敲门,里面传来妇人刻薄的数落声。
“跳跳跳!
把自己跳瘸了吧?让你好好读书不肯,非要跳这个鬼芭蕾!
我看你以后怎么办,你可没有富豪老公养着你这个瘸子,给你尊严!”
“你爸找律师问了,舞团最多也就赔10万,为了你这个脚,咱家家底都得掏空!”
“妈,我一定要治好脚,我还要跳!”
里面又传来江胭的哭叫声。
透过房门上的一方玻璃,病床上的江胭满脸是泪,满眼倔强。
时微想起专家说,江胭的脚伤不重,如果好好治疗复健,很有希望康复、登台。
找到医院人工缴费机,她往江胭的医保卡里打了五十万。
关于这起事故,舞团姑娘私底下讨论,江胭受伤,最大受益人就是苏暖暖,大家都怀疑是她。
但警方安排最大警力调了舞团演出厅近期所有监控,没发现任何嫌疑人。
这事算是不了了之。
更衣室,姑娘们又在八卦。
“你们说,会不会是苏暖暖男朋友干的?”
“他的背景再强,能有季总强?时老师还被连累,不能当指导了呢。”
“也是。”
“不过,苏暖暖这男朋友真变态,我看见她大腿有烫伤,像是烟头烫的!”
上回是撕裂,这回是烟头,姑娘们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
邹悦悦双臂抱胸,撇了撇嘴,不屑道:“该,谁让她做小三。”
“悦悦,苏暖暖真的做小三啊?你知道跟的谁吗?”
时微刚好从浴室出来,姑娘们的讨论,她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正要叫她们别八卦了,对上邹悦悦躲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