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富记的包厢里,服务员刚上完最后一道清蒸石斑鱼,满桌的海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我望着面前摆满的龙虾、鲍鱼和螃蟹,不禁有些尴尬地看向肖渔:“你怎么全点了荤菜?道长他……”
李藤森正夹起一块蒜蓉粉丝扇贝,闻言爽朗一笑:“无妨无妨。
我青云观虽属正一教派,但不禁荤腥。”
他说着又给自己斟了杯白酒,“贫道平日里就好这口酒肉,倒是让两位见笑了。”
见他这般随性,我也放松下来,给他斟了杯白酒。
“上次听道长提起在青云观修行,不知这道观在何处?”
“在江城西郊的翠林山上。
三十年前,我师父青云道人从龙虎山云游至此,见山间有座荒废的明代道观,便驻足修缮。
后来就以师父的道号命名,称为青云观。”
“那道长的道号是?”
肖渔嘴里还嚼着龙虾肉,却不忘插嘴问道。
李藤森突然呛了一下,脸色微红,急忙端起酒杯掩饰:“这个……这个不提也罢。”
他匆忙转移话题,“对了,郭小友今日找贫道,可是有事相商?”
我放下筷子,正色道:“实不相瞒,我想拜道长为师,学习阵法之术。”
接着便将谢必安的话和自己的感悟一一道来。
李道长闻言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我道门规矩繁琐,你既是寄灵一脉传人,不必再入我门下。”
他抿了口酒,“不过教你些阵法倒无妨,改日我去你店里细说便是。”
“多谢道长!”
我大喜过望,举杯相敬。
酒过喉头,火辣辣的感觉直冲胸腔。
酒过三巡,李道长放下酒杯,神色忽然严肃起来:“其实贫道也有一事相求。”
“道长但说无妨。”
原来前几日李藤森是应老友之邀下山的。
他那朋友在海洲市郊经营一家大型养猪场,最近接连发生怪事,深夜屠宰间会传出诡异的嚎叫,几个老屠夫都说撞见了‘东西’,吓得纷纷辞职。
场主无奈,只得请李道长来看看。
“贫道在场里守了三天三夜,”
李道长皱眉道,“却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他叹了口气,“我猜可能是被宰杀的猪灵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