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搭配这样的红,并不好看。
当天,她就让人来给她刺了一朵红玫瑰在颈下左肩锁骨之上。
疼……
倒是没多少感觉,就是有些麻木。
那一晚,她挽着莫厉恒的手,出现在众人眼前,都是陌生人。
陌生的外国人,她不认识的,她正在试着去认识的。
“Jay,时浅以前的经纪人。”
那个叫做Jay的女人看上去已经快四十岁了,可周身上下的气场,都是干练和凌厉。
“陆安染,很高兴认识你。”
Jay的手伸向她时,陆安染没有犹豫,红唇微微扬起好看的弧度,伸出了自己的手。
她知道,从今以后,她将会成为Jay培养的人。
Jay说,当初她如何培养出时浅,如今就能让她变成和时浅一样的人。
甚至——
比时浅更红更无可替代。
从那天后,她去了莫厉恒在意大利的一个娱乐公司,在Jay的带领下,开始了新的人生。
……
“陆安染,摔倒了就立刻起来,没有人会去扶你。”
她从地上爬起,全身已经没有了力气。
可Jay的话即便无情,却也是让她站起来最好的利器。
最无助和最痛苦的时候,没有人能帮你。
陆安染,你只有你自己。
她从最基础的开始学起,却比常人要付出的汗水多几倍。
Jay说,演艺圈就像是人生,你不把别人挤掉,就等着别人把你踩在脚底。
陆安染不和任何人做朋友,看着那些同样是练习生的女孩抱团,她只是冷笑。
终有一天,都会因为利益而抛弃对方。
陆安染第一次演戏,竟然是捱耳光的戏。
那天,莫厉恒也来了。
就好像,这场戏是他刻意要看,而她必须得演的。
她是被扇耳光的那个,而打她的人,是Jay。
这场戏,她竟连一句话都没有。
就这么站在那里,被打。
“自甘下贱。”
那是Jay的台词,莫名的,竟然觉得这四个字,很符合那个已经死去的陆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