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
“我不会。”
最后,她摇头服软。
而莫厉恒却不许她退缩,时浅从不会退缩,而她也不许!
“那你永远都会被你恨的的踩在脚下。”
等陆安染再抬眸时,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房间。
黑暗中,她再次被深寒笼罩。
是啊陆安染,你恨的人,再相见时你只会更怕更恐惧。
那样的你,如何让他偿还呢?
逼迫自己笑,无所顾忌却不带一丝感情的笑,才能抵抗那些你所畏惧的。
……
就这样,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应该说,不像曾经的那个陆安染了。
这一年来,陆安染学会了很多,应该说是莫厉恒逼她不得不学会。
有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触及镜子的冰凉,就好像里面的那个人,是冰凉的尸体一般。
连温度,都没有。
有时候,她会跟那个镜子里的自己说话。
她说什么,对方也会说一样的话。
从不知道,原来镜子才是演戏最好的老师。
你笑,它里面的人也会对你笑。
你伪装,对方也在伪装。
有时候你痛苦,她也会无奈的流着眼泪。
“你真可怜。”
她对着镜子里的这么说,对方也这么讽刺她。
然后,她怕了。
可又想起莫厉恒的话,如果连自己都怕,那任何人都会是她恐惧的对象。
一次次的笑,一次次的学会嘴角微扬,却不再如当初那般,拥有着最单纯的笑容。
笑,原来也可以分很多种。
在意大利这段时间,她对外没有任何的接触,专心“学习”。
唯一接触到的人,就是莫厉恒。
直到那晚,莫厉恒竟然说,要带她去一个晚宴。
已经一年多没有接触过人群的她,片刻的迟疑后,还是选择换上了美丽妩媚的长裙。
那露出的香肩,如纸一般的白色,她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