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就凭我是慕寒。”狂傲,不可一世。
厉缱绻嗤笑,对此不置一词,只是强调,“我,要,走!”
“我说不准!”
跟他没有道理可言,厉缱绻直接绕了他从旁边走。
慕寒见她无视自己的话,一种被挑战的恼怒,伸出手臂抓住了她的肩膀。厉缱绻反手想要甩开他的手臂,一来一会间,指尖传来粘稠的触感——
厉缱绻惊异的抬头,慕寒刀刻般的眉心上有一道殷红的血迹。
“你……”还好吗?简单的一句问话,她却说不出口,最终只剩下沉默。
慕寒粗暴地将她拉到床边,厉缱绻没有再反抗。
“我说了你两具,你就想要毁了我的脸。女人,你的心可真狠。”
“……”她不是故意的。
“怎么?心虚不说话了。”
“……”她才不要跟魂淡讲话。
从医药箱中翻出药膏,修长的五指带着药膏冰冰凉凉的味道涂抹着她刚才被捏的红肿的面颊,“发泄完了,好好听我说几句,嗯?”
厉缱绻将头扭向一边,却没有拒绝。
“我们好好的不行吗,嗯?”
厉缱绻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究竟是谁一直在找麻烦?”
“以后不会了。”
“哈哈哈……”厉缱绻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到眼泪都从眼角滑落。
“你不相信?”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两人的视线胶着。
“慕寒你的话早就在我这里失去了效力。”嘲讽的盯着他,“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你说他能给我什么?!”
“你在激怒我。”
“是又如何?”挑衅。
深幽的眼眸闪现出厉怖的光芒,那是苍鹰捕捉猎物时的狠辣——
厉缱绻毫无畏惧的瞪着他,水眸因为愤怒圆圆滚滚的,好像是全身毛都炸起来的小猫,“生气了吗!你活该!”
慕寒周身的暴戾转瞬消失,大掌摩搓着她精致的下巴,“媛媛,你可真让人头疼。”
“下次再敢给我招蜂引蝶,一定收拾到你下不了床。”
“慕寒,你是男人就不要老是威胁我!”
“呵”慕寒轻笑,“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怎么还想再试一次?还是说你在……邀请我?”
“你妹才邀请你。”
“你就是我的情妹妹。”
回到公寓,杨向晚临时打电话书今晚有事不会回来了,于是偌大的公寓只剩下厉缱绻一个人。
打开浴室里的花洒,温热的水从头顶洒下,带来透彻心底的舒缓,这一刻一切疲惫与不安散去,世界只剩下一片纯净。
洗了大约半个小时候,厉缱绻一手拿着干毛巾一手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滴水的长发打湿了胸口的睡衣氤氲成一片。忽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凌然间厉缱绻失声叫出了声,“啊……”
“肖……肖何?”因为一时过度的惊吓,口齿变得不太清晰起来。而后条件反射的紧了紧睡衣,因为是在自己的公寓所以穿的就随意了些,却没有想到肖何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里。
肖何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石化的雕塑,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那样紧紧地盯着她,记忆中的温和不负存在,这一刻厉缱绻竟然从肖何的身上看到了属于名为暗黑的影子。
不由自主的,她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