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气味。 他解锁手机，在加密通讯录上滑动，停在标记为“S”的名字上。拨号后，听筒传来单调冗长的等待音，敲在他绷紧的神经上。终于，电话接通，那头一片死寂，连电流底噪都被滤净。 “宋董。”徐为正压低声音，谨慎说道，“刚送走曾庆阳。他绕着弯打听您的动向和智能配送核心进展。我按您意思，说您上市后战略性休整充电，他不信。他还试图给我戴高帽，暗示我‘大权在握’，被我挡回，强调了您战略核心的不可动摇。” 徐为正顿了顿，接着说：“另外，他主动提到石艺馨，说她资产清零、豪宅法拍等，负债三亿，还说‘贪念一起，万劫不复’。” 听筒那头先是沉默，随后传来一声极短促、带着复杂情绪的鼻息，紧接着宋安低沉的声音响起：“呵。曾庆阳倒是替我省了笔封口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