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宇伸手,掌心里接了一滴裴姝的泪,忽然道一句:
“姝儿,当年委屈你了,朕知你对朕一片真心,你平白受了许多苦,如今,朕还你公道可好?”
裴姝的眼睫颤了一下,垂眸看着地上,显得更加凄楚动人:
“臣妾从不觉得委屈。
臣妾知道,皇上有皇上的难处,皇上做事自有道理。”
慕容宇叹了口气。
太医此时也来了,上前给慕容宇把脉。
太医见皇上脸色差,再一把脉,惊得瞠目。
不过几日功夫,皇上的身子竟这般虚弱了。
昨夜的飞刀上虽然有毒,可毒已经解了,按理来说不会有大碍。
难道是因为昨日解毒迟了些?
太医面色凝重,犹豫再三才道:
“皇上近来忧思过多,昨夜受伤中毒,再加上急火攻心,身子自然撑不住。”
“皇上需少思少虑,好好休养,按时服药才能逐渐恢复。
“
慕容宇却并不意外。
贺庭方是个敢下狠手的人。
自已被刺客所伤,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眼下,他如何能少思少虑,唯有先解决贺庭方这个祸害。
“皇上,太子求见。”
王内侍禀报。
慕容宇点头:“让禛儿进来。”
见太子要来同皇上说话,裴姝和太医都告退了。
裴姝走到殿外时,看见另一侧走来的慕容禛眉头紧锁,满脸戾气。
冬月陪着裴姝走到了宫墙转角,才低声道:
“听说,太子今早在东宫命人将一个宫人的腿打断了。”
裴姝闻言,面色了然。
昨夜她回到宫中,熄灯就寝时,突然听见窗子那边有动静。
裴姝还未开口叫人,床帐内就飞进来一个拇指大的小木筒,筒内是卷好的一张信纸。
等裴姝撩开床帐一看,屋内空空如也,连个影子都没有。
她拆开信看过之后,见是弟弟写来的信,不得不佩服弟弟身边的高人。
而她先前关于太子病症的疑惑,也终于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