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书房内。
“逆子!
跪下!”
宋锦深枯瘦的手背暴起青筋,在看清幼子身影的瞬间,竟将手中密信捏得粉碎。
他抬脚朝刚跨过门槛的少年踹去,力道之大竟将人踹得踉跄三步。
宋家幼子强忍疼痛直起身,锦袍下的膝盖已然泛青。
他眼底慌乱一闪而逝,转而化作委屈。
“爹,不知孩儿犯了何罪,竟让您这般动怒?”
宋锦深突然揪住他发髻往后一拽,少年脖颈被迫扬起,看着宋锦深扭曲的面容,少年心里开始慌乱了起来。
“是谁准你擅作主张的?!”
宋家幼子瞳孔骤然收缩,一滴冷汗流了下来。
“我…我不过是…想给他个教训而已,那河并不宽…而且我交代了不许伤人的!”
宋锦深用力一甩,脸色狰狞。
“陛下连下三道圣旨要彻查此事,我宋家百年基业就要毁在你这个蠢货手里了!”
宋家幼子嗓音发颤。
“爹…儿子只是想替您分忧,那陆朝屡次。。。”
“分忧?”
宋锦深突然冷笑,蹲下身子看着他。
“刑部大牢现在关着两个水鬼,正等着指认主谋,你说。。。为父该送谁去堵这个窟窿?”
宋家幼子语无伦次道。
“可是…我们宋家手握着这造船的秘笈,工部这些年造船哪次不要求着咱们,再说那陆朝不过呛了几口水!”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尾音因过度激动而发颤,整个人近乎匍匐在地,死死抱住宋锦深的大腿,指节泛白。
“爹!
您救孩儿一命!
如今正是海贸正当时,他们不敢的!
!
我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这时,一个年轻妇人发髻凌乱地扑了进来,抱住了幼子。
“老爷!
您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子吗?”
宋锦深看向门外瑟缩的仆从,眼中暴戾之气更甚。
“一群废物!
!
连个妇人都看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