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文武百官齐声跪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帝挥挥手:“众爱卿,平……”
安帝还没有说完,一个宦官急匆匆走到樊丰跟前,跟樊丰嘀咕了什么。
樊丰转身附在安帝耳朵旁小声说:“皇上,昨晚刺客入宫,偷走了皇上的玉玺!”
安帝惊慌失措,脸色大变:“什么?昨晚刺客入宫,偷走了朕的玉玺?”
“什么?皇上玉玺被盗?”殿下文武百官听到皇上玉玺被盗,都一脸惊愕,霎时间,议论声盖住了安帝的声音。
安帝十分慌张,大声喊着:“众爱卿在此稍候,任何人不得出宫。邓爱卿、杨爱卿,随我到宣室!”
宣室是长乐宫崇德殿侧的一个小议事厅,也称嘉德殿,地方不大,但陈设富丽堂皇,是皇帝召见心腹大臣、举行高层议事、接见外国使节的正式场所。安帝让文武大臣在大殿候着,他则来到宣室,与两位托孤大臣商量玉玺被盗的事情。
宣室内,安帝心神不宁,走来走去:“皇上玉玺被盗?哼,我大汉三百年历史上不曾有过,传扬出去还不惹天下人耻笑?两位爱卿快快替朕分析分析,刺客入室,那么多金银珠宝不盗,为何偏偏偷走朕的玉玺?”
杨震与邓骘相对无言,一时也弄不清楚怎么会出了这种事。长乐宫是大汉朝廷的权力中枢,也是皇上听政和安寝的地方,内外禁卫森严,怎么可能发生玉玺被盗?邓骘沉闷地站在一边,静静地思忖着。
杨震问安帝:“皇上,昨晚宫门口共有几名侍卫?”
安帝说:“两名。”
杨震问:“平时最少都有四名侍卫,为何昨晚只有两人?”
安帝摇摇头:“这要问袁礼。”
杨震又问:“刺客在宫中停留了多久?”
安帝想了想:“从朕听到外边喊声,到侍卫他们赶到宫中,也就片刻工夫。”
沉思片刻,杨震说:“微臣以为,这桩‘玉玺被盗案’其中必有阴谋。”
邓骘不解地问:“会有什么阴谋?”
杨震摇摇头,沉思不语。安帝着急得不知所措,见杨震和邓骘一时也没有好主意,便又急忙传来袁礼、朱冲和樊闰。
杨震一看皇上传来了樊闰,心里一惊。袁礼乃朝廷卫尉,负责皇宫安全;朱冲乃京城洛阳校尉,主要负责率京城捕役,从事查捕奸邪和罪犯。二人皆为朝廷要员。可樊闰算是什么?按理不该传他。可是,皇上怎么……杨震正百思不得其解,就听安帝直接宣旨说:“樊闰三人听旨!命樊闰为钦差,代行廷尉之职,与卫尉袁礼、洛阳校尉朱冲三人协同带人,在宫中查找昨晚被盗的玉玺,所有被怀疑的人,先打入廷尉府大牢,等待听审。”
杨震挺身而出,想要阻止安帝:“皇上,此等大事,必有三公一人带……”
这时,樊闰神采奕奕,赶紧岔开话题,阻止杨震说话:“禀皇上,微臣以为,玉玺不在宫中,这样兴师动众很难奏效。”
安帝说:“爱卿的意思是……”
樊闰说:“微臣以为,皇帝玉玺对一般人无用,敢于令刺客自宫中盗窃玉玺,必有预谋。”
安帝问:“有什么预谋?”
樊闰说:“皇上丢了玉玺,就意味着丢了皇位;偷盗玉玺的人,必然想要取得皇位。”
安帝大怒:“大胆樊闰,敢危言耸听!”
樊闰说:“微臣绝无别的意思。”
安帝说:“那依你的意思咋办?”
樊闰说:“依微臣之见,朝廷大臣,凡三品以上的官员,一律不得出宫,而由卫尉袁大人和洛阳校尉朱大人带领羽林军,逐府搜查,若不见玉玺,再行论定。”
安帝问:“两位爱卿以为如何?”
杨震说:“微臣以为,此策虽是下策,眼下也只能如此。但是,此等大事,必须有三公一人带领才是……”
安帝说:“三公都是嫌疑对象,由谁带领?樊爱卿,按朕旨意执行!”
邓骘说:“微臣以为,逐府搜查,有些欠妥,只有确定怀疑对象,重点搜查,方能奏效。”
安帝说:“几位爱卿,在大臣中,谁可定为重点怀疑对象?”
几个人无一人吭声。
安帝说:“那只好依樊爱卿所言,就由他带领袁、朱两位爱卿执行圣旨吧!”
杨震镇静自若,说:“皇上,既然是这样,就先从微臣的住宅搜查开始吧!请皇上差人彻底搜查,以明清白。”
樊闰说:“皇上,微臣有顾虑。如果真从哪位大臣府上搜查出玉玺……”
安帝说:“樊爱卿,不必顾忌。查出玉玺,无论何人,先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