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进的咱们私塾,今日之前,没有欺凌学生的记录。”乔夫子回答。
“走,回去看看。”许靖姚起身站了起来。
身为私塾的纪律夫子,状都告到她面前了,不论真实情况如何,都得去看上一眼。
两刻钟后,许靖姚到了乔家私塾。
打人者和被打者,以及家长都还在现场。
许靖姚这两年很少再管私塾的事,但大魔王的赫赫凶名在学生心中却不曾有半分褪色。
一些悄摸摸跑来看热闹的学生见她进来,立即乖乖缩回自己的课室。
邵氏是去年五月嫁进来的,自然听过许靖姚的大名。
只是许靖姚近年都是深居简出,她只远远瞧见过两回。
正式打交道尚是头一遭。
“许夫子。”邵氏看到她,主动上前打了声招呼。
垂着脑袋的李宗俞听到许夫子三个字,快速的抬头看了过来,接着又移开。
“嗯,我正是许夫子,你就是想找我来主持公道的家长?”许靖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问。
邵氏是个非常美丽的妇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
乍一看美丽又温柔,可狭长的桃花眼内流转的算计却显示她不是个易与之人。
“是,他们都是我的儿子,只是一个是继子,一个是亲子。
若是我的亲儿子犯了错,回到家,拿出藤条抽上一顿即可。
继子的话,我身份尴尬,实在不好管教,不得已,才劳驾夫子。”邵氏苦笑。
“不知你希望我如何管教?”许靖姚问。
“她希望夫子将我逐出乔家私塾,让我的名声臭得水沟里的耗子。
让我父亲彻底厌弃我,继而将我逐出家门,她再让自己的儿子理所应当接手我父亲的所有家产。”
李宗俞冷笑着接口。
“我胡说,我娘才没有你说的这些恶毒心事,是你自己臆想,然后以此为借口欺负我们。
你的恶劣连左邻右舍的邻居都看不下去。”八岁的陈予反驳。
“予儿。”邵氏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拽着儿子,意示他住口。
“邵夫人,你的家事我管不着,我是私塾的夫子,管学生只能按私塾的纪律。
李宗俞在私塾里打了人,等我们查清楚原因后,会按私塾的纪律处罚。
你若是对私塾的纪律不满意,可以让你家的孩子退学。
不过有句丑话说在前头,让孩子退学,得合符律法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