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私塾的学生犯了错,会罚。
同理,若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许靖姚回答。
邵氏听得呼吸微微一滞,这个许夫子果真如镇上人传的一样,行事极端霸道。
“夫子这是在暗指我这做继母的不慈、故意败坏继子的名声吗?
我嫁入李家的时间虽然不算长,却也有一年多了。
我为人如何,对夫君前面的两个孩子如何,夫子可以去问问李家各房以及左右邻居。”
邵氏沉默了片刻,才带着几分心酸和哀怨地开口。
“母亲确实手段高杆,会做人。
嫁到李家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不仅把我爹哄得昏头转向,你让他往东,他绝不生西。
就是我爷奶,叔婶都被你拿捏住了。
倒是我这个继子,你没嫁过来之前,明明是大家眼里懂事乖巧的孩子。
结果你嫁过来才一年多的时间,我就莫名其妙成了大家眼里顽劣不懂事的纨绔子。”
李宗俞冷笑着接口。
早就听人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以前他是不信的。
前面十二年,他爹一直很疼爱他和妹妹。
直到去年娶了这个后娘,慢慢的爹就对他和妹妹没有耐心了。
开始是冷淡,去年的大年夜,他不慎打坏了父亲一个喜欢的玉碗。
父亲大发雷霆,自此以后,就对他再也没有了好脸色。
但凡看到他和妹妹与继母,以及继母的一对子女产生矛盾。
不问前因后果,只一味的斥责他们。
若敢顶嘴,就会直接上家法。
而他这个继母,总会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想方设法的激他和妹妹。
他想让人看清继母的嘴脸,结果不管是家里人,还是左邻右舍的邻居。
只要听到他说继母的坏话,都会用满含指责的眼睛看他。
他有心向私塾的夫子求助,可无凭无据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许夫子,你看看这孩子,他这是要逼死我啊。”邵氏泪如雨下。
许靖姚……
这是准备用伦理道德绑架她?
问题是她有这玩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