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蘅撇撇嘴,“字练的再好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再说我才不到四岁,我还是小孩,我以后练字的时间多着呢,今日不练。”
“练个字你都拖拖拉拉,不知道你像了谁。。。。。。”
说到这,他脸色一滞,宁宁往日练字也是在这般懈怠,还美其名曰能看懂就行,女儿真真随了她。
想到这,也不忍再责备她,“为什么不肯去进学?”她往日虽然也不爱去读书,可也没到装病的地步。
“父皇,我不喜欢她们了。”那些伴读都坏死了,她不想同她们一起听夫子讲课。
“到底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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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上课休息时,季若蘅同同几个伴读在院子扑蝴蝶玩。
张舒月小脸上愁成一团,有些担忧的开口,
“不知道今天夫子会不会早点下学,今日是乞巧节呢,母亲要带着我乞巧呢,我可不想被夫子耽误了。”
严令接话道,“我母亲说今天会做花糕,还要带我去找表姐们玩。”
“你会穿针乞巧吗?”有人冲着季若蘅问道。
听她问,季若蘅就一脸的不痛快,她没母亲教当然不会,
“我母后在养病,我不能随便去打扰她的,等她病好了会教我的,也会给我做糖霜饼吃。”
边上杨仪比上几人大上两岁,更成熟一些,听她如此说,接话道,“大人骗你的,我家乳母说了,见不到面的大人就是死了。”
杨仪是她们中年纪最大的,听到她诅咒母后死了,平时大家都觉得她懂得多,她这么一说,别人都附和。
她敢诅咒母后死了,季若蘅一气之下就把人推倒,“才不是呢,我母后活的好好的,你不准胡说八道诅咒她,我要让父皇打你板子。”
杨仪磕到地上,手掌碰到碎石当即破皮流血,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几个女孩都是四五岁的年纪,见状都被吓到了,当即哭成一团,宫女乳母跟着乱成一片。
朝露见状连忙把人扶起来,仔细检查过,还好杨仪只是手上擦破些皮,这才放心了些。
不过还是喊太医给她擦药,差人把她送回杨府去。这些人都是朝臣家的女儿,虽然身份比不上公主,可也金贵着呢,
“别闹了,今日让夫子早些散学,各自送回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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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问缘由还好,一问季若蘅委屈只掉眼泪。哭的眼泪鼻涕糊一脸,季宴清给她擦干净,眼看着她要背过气,这才把人抱起来,
“说说,你哭什么?”
“杨仪她说母后死了,她说见不到的大人都是死了的。所谓养病都是骗小孩的鬼话。”
季宴清了厉声反驳,“胡说八道,你母亲在养病,身子好了就会回来见你的。”
“我不,父皇,现在就要去见母亲,就看她一眼,保证不打扰她养病,求你了父皇,就看一眼,我从来没见过她。”
他耐心哄着她,“别胡闹,让父皇看看你今日的功课。”
“不写,我不写,我今天就要去见母亲。”她连哭带嚎,吵起来简直要命。
季宴清有些头疼,“蘅儿,信不信父皇揍你?”
“那你打死我吧。”季若蘅脖子一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季宴清。。。。。。
这副样子更像宁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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