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前。
襄阳输了比赛,心情不太美妙,刚巧看到赵令仪离开,宋知雪拿着酒杯一脸玩味,那笑意仿佛在嘲讽她一般。
襄阳哪受得了这般羞辱,当即上前,直接将宋知雪面前桌案上的酒壶酒杯扫落一地。
“怎么,我输了你很高兴?宋知雪,不管我是输是赢,只要我在,轩哥哥身边的位子永远都是我的。
“没有我点头,你永远别想走到他身边!”
襄阳冷冷扫过冬青:“你是三品大员之女,我确实没法随意弄死你。但杀杀你的狗,给你个教训,轻而易举!”
冬青脸色微变。
宋知雪心头一紧,只觉得莫名其妙,祸从天降,但她没有选择与襄阳硬刚,非常识时务地服软解释。
“县主误会了,县主输,便是王爷输,知雪怎会高兴?”
正当襄阳张嘴之际,宋知雪又道:“县主,知雪自知身份低,配不上燕王殿下,因此知雪从未想过要与县主争抢什么。
“县主的眼光不该放在知雪身上,知雪不是你的对手,更没有能力没有资格成为你的对手。真正能威胁到你的……”
宋知雪侧头,目光转向远处赵令仪的方向,后半段话没有说出,但其意自明。
襄阳心下一沉。
宋知雪仰头:“县主常居宫中,与燕王殿下青梅竹马。从前二人年岁尚小,自然不急。
“而今燕王十九,县主也有十七,该早些定下来才是。
“听闻贵妃娘娘近日有意请旨为燕王赐婚,知雪在此提前恭喜县主,多年夙愿得偿。”
襄阳双手握紧,眼底寒光闪过。
贵妃确实有意请旨赐婚,但想求的并不是她。
多年夙愿,她怎容旁人染指!
“你说得对,你确实不够资格做我的对手,没必要把我的精力浪费在你身上。至于你的祝福……”
襄阳勾唇:“算你识相,我收下了。你且等着,我会让你,让所有人知道,轩哥哥的妻子只能是我。”
她转身,朝赵令仪的方向走去。
宋知雪松了口气。
跋扈又冲动,任性又易怒,只需掐准七寸,轻轻一击,立刻上钩。
如此正好,她等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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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鸢擦去额上汗渍,重新整理好妆发过来,已经不见了赵令仪身影,询问过往仆婢,言道:“赵姑娘同襄阳县主在赛马。”
赛马?
宋知鸢正疑惑,但见前方喝彩鼓劲声传来。
走上前去,果见赵令仪与襄阳纵马驰骋,由南往北,中间放置诸多障碍,北边山坡上插着一只红旗。
这是常见的纵马跨栏夺旗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