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满意了?可以回熙王府了吗?”她咬牙切齿地瞪他,腿根还在发颤。
南宫鸿煊逼近,凤眸里透着一丝委屈:“才用完人家,就赶人家走。阿瑾,好狠的心肠。”
苏时瑾从耳根红到脖颈:“快滚回你的熙王府!”
“这就走。”南宫鸿煊突然正色,“十日后大婚,我要送你件特别的聘礼。”
见她露出警惕神色,又笑着补充,“比昨夜那对玉势,有趣多了。”
“南宫鸿煊!”苏时瑾抄起绣花鞋,砸了过去。
南宫鸿煊大笑着跃出窗棂。
她追到窗前,见那道绯色身影,已掠过院墙,消失不见。
“小姐。”嫣然在门外轻唤,“宫中礼官在花厅候着了。”
苏时瑾将衣襟拢了又拢,心里把某个混蛋骂了千百遍。
……
熙王府。
窗外暮色渐沉,南宫鸿煊微微蹙眉:“来人,更衣。”
“殿下要去哪?”冷锋问道。
“县主府。”南宫鸿煊解开玉带,“本王落了些东西在那。”
冷锋低头憋笑——怕是落了一颗心吧?
……
十日后,三月初八。
今日是,苏时瑾和南宫鸿煊大婚的日子。
琼华县主府,栖霞苑。
苏时瑾端坐在鎏金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
女官执起玉梳,从她如瀑的青丝间缓缓梳过:“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苏时瑾微微仰头,晨光在她莹白肌肤上流淌,仿佛上好的羊脂玉沁着光。
“县主这肌肤,老身伺候过这么多贵人,再没见过更剔透的。”宫中女官沾了玫瑰膏的手,轻抚过她的面颊,竟舍不得用力,“就像……就像三月枝头最嫩的梨花蕊儿。”
苏时瑾眉睫轻颤,平日里清冷的眼神,今日透出几分潋滟。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十二个宫女捧着各色妆奁,静立两侧。
女官用珍珠粉为她敷面,那粉竟比不过她天生雪肤,只能弃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