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了没?”孟月仙换拖鞋,自顾自地说道。
她不用抬眼看就知道傅淮川在客厅。
“吃了,你买的什么菜?”
傅淮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一本书。
孟月仙直接提着菜钻进厨房,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吵人的声音让傅淮川拿起拐杖,走到厨房门口。
孟月仙举着一把菜刀,用刀背猛敲筒骨。
“怎么不让肉摊老板给你砍好?”
“人家收摊了,老板娘懒得砍,给我少两块,让我自己回来砍。”
傅淮川无语,“买菜钱不够了?”
孟月仙手里拿着菜刀用胳膊撩开碎发,“你那哪是买菜钱,放那么多,我怎么花得完?”
“那干嘛非省这两块?”
孟月仙白了他一眼,“你是钱烧得慌?这骨头又好又便宜,我就愿意自己砍。”
“我来!”
傅淮川想拄着拐杖进厨房,被梦月立马制止。
“你就别添乱了,手又没好。”
傅淮川只好站在门边,看孟月仙砍得虎虎生风。
晚上喝的骨汤,又炒了一盘葱炒鸡蛋,一碟新鲜黄瓜条。
孟月仙吃过饭,开始讲自己的装修计划。
“请个装修队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自己刷?”傅淮川听得匪夷所思。
“这是我自己的钱开的店,能省就省,我这不没啥事嘛,自己刷个两天就搞完了,都像你那么投资,哪是做生意?”
“你说你在黑湖开店的时候不是请的人嘛。”
“服装店可不一样,装修档次就决定你这衣服的价值,苍蝇馆子我装得富丽堂皇,人家还敢进来吃嘛。”
孟月仙觉得在做生意这块,自己才是老师,而傅淮川才是那个学生。
“也对,你这做生意的天赋继承地谁?”
“继承的我自己,我就是平平无奇的小天才。”
孟月仙的自信无人能敌。
傅淮川甘拜下风。
二人吃过饭,在餐桌上学习。
孟月仙兴冲冲把自己在公交站上不认识的字指给他看。
“我当场就查了字典,记得格外牢靠。”
“字典就送你的,你就这样学。”
傅淮川的字典有多贵,孟月仙根本想象不到。
这是1953年版本的新华字典,在收藏市场的价格在一千元左右。
如果孟月仙知道,一定会把它供在柜子的最顶上,而不是随随便便揣在包里。
刚学习了一会儿,孟月仙的大哥大久违地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陈启的哽咽声。
“仙姨,我妈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