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倒没有,试探倒是真的,农夫同志化过妆,他们可能不太确定。”
农夫参与领导了广州起义,起义失败后转入了地下,此次到上海开会,开会后回广州,没想到轮船刚开出吴淞口才发现被人盯梢了,迫不得已之下,农夫启之后求助同船执行别的任务的同志。
小安虽然没见过农夫,但是他敢肯定,农夫同志的易容术一般般,否则,敌人也不会紧盯他不放。
“那想没想过换换舱房?”
泥瓦匠一脸的无奈,农夫同志易过容,不想还是被敌人认出来了,换舱房哪有那么容易的,敌人不知道之前还好说,这在人家的眼皮下,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换,肯定也会被对方跟踪,更何况在这船上,换哪里还不是徒劳,除非,神不知鬼不觉的换船,而这显然不显示。
泥瓦匠摇摇头,内心里很是失望,他觉得小安说的话纯粹就是废话。
泥瓦匠满怀希望找到接头人的时候,内心里是大失所望的,一个毛蛋孩子呢,根本对付不了三个高手啊,但是,既然农夫向其求助,他只好执行命令,甭管如何至少这船上还有同志。
“只要农夫同志还是安全的,你就不要担心,你保护农夫同志即可,剩下的事我来。”
小安拍拍泥瓦匠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突然,泥瓦匠的心里一暖,这小子的自信给了他莫名的信心,这小子都这么自信,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自信,不就是三个特务么,怕个鸟。
“你放心,在轮船到广州之前,农夫同志是安全的。”
泥瓦匠点点头,这小子的判断竟然跟农夫同志的判断一样。
“你回去吧,我稍后就过来。”
泥瓦匠走了,小安稍微等了一会,又从一边绕过去,他不能让敌人发现他跟泥瓦匠是一伙的。
小安装作找人,故意一间间寻过去,敲响三个特务的舱门后,舱门打开,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看到是个半大小子,那人不耐烦地问道:“你做乜嘢?”
广州话,小安听得懂,问你干啥。
小安陪着笑脸道:“王传洲在不?”
王传洲,是小安胡诌的一个人名,找人,得说出人名不是。
“这里没有王传洲,滚。”
那人不耐烦地呵斥道,然后把舱门关上了。
小安笑眯眯地又敲响了舱门,我就是来找你们的,哪能轻易的走掉呢,小看我了不是。
那舱门猛地就打开了,先前那人怒气冲冲的表情。
“怎么又是你小子,快滚蛋,别打搅老子休息。”
“王传洲真的不在?”
小安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脸,并且带着讨好的笑容。
那人气得瞪了小安一眼,要不是看对方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他早就动手了,按照排班,他白天睡觉,夜里监视,这小子打搅他休息,他当然生气了。
“不对啊,说的就是这房间,怎么会不是么。”
小安说着,抬头看看门牌号。
那人不再理会小安,径直把舱门关上了,这偌大的轮船上,找错人实在正常不过,可是他哪里知道,这小子就是故意的啊。
小安又敲响农夫的舱门,舱门开了,之前对过暗号,代号泥瓦匠的中年男子大声问道:“你找谁?”
“王传洲在不?”
小安大声问道,还故意跟对方眨眨眼。
“这里有个姓王的,要么你进来看看是不是。”
说着,侧开身子让小安进去了。
泥瓦匠看到对面的舱门开了一条缝,一双眼睛警惕地打量着这边。
小安进了房间,就见代号农夫的同志正在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看到他,农夫显然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他求助的同志竟然是个半大小子,虽然泥瓦匠已经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