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的对面床位上睡着一个青年人,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小安笑着问道:“哪个是王传洲?”
睡着的青年人半抬身子看了小安一眼,随即又躺下了,只此一眼,小安断定,这人也不简单。
农夫笑了,放下书本,看着小安问道:“你找王传洲?”
小安点点头。
“那人欠我五块大洋,说上船就还我,结果不见人影了。”
“那巧了,我认识王传洲,他欠你五块钱是吧,我替他还你。”
说着,农夫掏出五块大洋递给小安。
小安愣了一下,随即面露喜色,嘴里说道:“甚好,甚好,那我就不找他了,谁还都一样。”
大洋里夹着一个纸条,很显眼,显然农夫故意这么做的。
“好了,钱也还了,别影响人家休息。”
小安道了谢,笑眯眯地出了农夫的船舱。
小安刚出去,躺在农夫对面床上的那青年人立马坐了起来,然后自言自语道:“茶水喝多了尿也多。”
说着,拉开舱门就出去了。
小安故意走得慢吞吞的,他不相信没有人跟上来。
特务没跟上来,农夫对面的青年人却跟了上来。
小安刚迈上通往头等舱的楼梯,身后那青年叫住了他,小安故作懵懂地看着对方。
“小子,刚才你手里拿的什么?”
小安嘴一撇,很不屑地说道:“我拿什么关你屁事。”
“小子,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青年人亮出证件,竟然是个警察。
“你有,我也有。”
说着,小安从兜里也掏出警察证。
那青年警察明显的愣住了,这小子,才多大啊,怎么也是同行,问题是对方的级别竟然比自己还高,这什么情况。
“见到长官还不敬礼!”
那青年有些犹豫,因为这实在超出他的预料,看对方,满打满算不过十五六岁,可是竟然也是警察,那么只能是一种情况,假的。
”我怀疑你这证件是假的。“
青年并没有给小安敬礼,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册那,你敢说我的警察证假的,你的才是假的好不好,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到底是不是假的。”
小安把警察证翻开,几乎擩到对方的鼻梁上,那架势就差把警察证拍在对方的脸上了。
青年经常闪开一尺有余,接过小安的警察证看了又看,心下却如惊涛骇浪,这警察证真不假,跟他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人家的级别比自己高,而且不止一个层级。
青年警察那个郁闷啊,他从警察学校毕业五年,辛辛苦苦,才升到委任官,问题还是最末的警衔,可这小子倒好,已经是荐任官了,这差别不是一星半点啊。
“你是那个分局的?”
“报、报告长官,我是南市分局的,我叫王德中。”
“噢,王德中,岳吉德的属下,我怎么看你面生呢。”
王德中更震惊了,从这小子的口气中可以断定,不光认识他的局长岳吉德,而且还很熟,这样看,这警察证不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