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能说明什么?诏书上的字迹,总是庆德帝的没错。”
“国师信不信,我能临摹出一模一样的字迹?”
说话间,沈清梨已经找来了一支笔,照着庆德帝的字,当即复刻出了完全一致的字体。
“。。。。。。”
国师抿着唇,彻底语塞。
“国师,你族人被灭门那会儿,庆德帝同皇后正在热恋期。”
“那段时间,所有奏折以及诏书,均由苏德全苏公公代笔。”
“你若不信,大可前去翻找那一时期的奏折诏书。”
沈清梨洗脱了庆德帝的罪名,又简单提了一句:“国师若想要一个真相,还请再等上一段时间。”
“此话何意?”
“当初前朝封地被灭门,死伤无数,珍宝也全被贼人所夺。
我外祖在前朝封地得到的璞玉是你叔父相赠,前朝同天越有意联姻,可惜祸事来得突然。
再等上一段时间,若是能够从北突厥王室发现前朝珍宝,便可证明当初对你们痛下杀手的就是北突厥王。”
“本座凭什么信你?”
国师多年来的信念在沈清梨的一一辩驳轰然倒塌,可他还是不愿相信这残忍又荒谬的真相。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认定了是庆德帝杀了他的族人。
现在告诉他一直认错了复仇对象,他实在接受不了。
“国师,你可以问问自已的心。
你跟在庆德帝身边也有十几年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他是很会权衡利弊,自私且自我。
可他从未杀过降,也从未做过滥杀无辜之事。”
“他是不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你心里很清楚的不是吗?”
沈清梨也曾怨过庆德帝对谢家如此苛刻,对傅景宸却那样宽容。
总的来说,庆德帝绝不是残暴无能,视人命如草芥的昏君。
“你先去后院休息,我需要静一静。”
国师心烦意乱,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他需要时间沉心静气地去琢磨沈清梨的这番话。
不过,他对沈清梨已经没了恨。
“你记得多给我准备点好吃的,最好有菜有肉,我必须吃好喝好,照顾好孩子。”
沈清梨意识到自已的游说起了作用,悬在嗓子眼的心平稳落下。
想来,傅景宸就算翻遍了整个京都城,也不会上钦天监找人。
毕竟,国师现在是他最为可靠最为信任的盟友。
很不凑巧的是。
她正想去后院休息片刻,门童竟慌慌张张前来通报:“国师,韩王殿下前来找您,见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