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羽柔看着敞开了的琉璃阁大门,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好了。”
高辛枫华便推着羽柔进了这座封闭了十六年的阁门,进了阁内,先映入眼帘的是铺满了积雪的庭院。庭院内种的,竟是枫华最喜欢的木兰花,如今已是隆冬,那木兰花早已凋谢,挂满了雪花。
高辛枫华叹道:“想不到芸妃娘娘同我母妃一样,都喜欢木兰。”
乐正羽柔疑道:“你母妃也?”
高辛枫华点点头道:“恩。自我有记事以来,母妃身上都会戴着一朵木兰,久而久之,我也跟着喜欢上了木兰。木兰清雅脱俗,你的母妃应是个清雅之人吧。”
乐正羽柔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座庭院,心里那个模糊的母亲模样,也有些清晰,她点头道:“我们进屋吧。”
高辛枫华点点头,道:“好。”于是,便推着羽柔进了芸妃的闺房。
琉璃阁羽柔虽然没有来过,但嬷嬷却是每天都会来清扫,所以芸妃的寝房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入眼的是横在床前的那扇屏风,屏风之上,画的却是朵朵胜放的木兰。
只见墨皇负手立于屏风之前,幽幽道:“芸柔,朕带了你的女儿来了。你可感觉得到?”
乐正羽柔与高辛枫华看着墨皇苍老的背影,只听墨皇苦涩道:“你定是恨我的吧。连女儿也都恨我了。”墨皇伸手想要去抚那木兰,却还未触及到,便伸回了手,苦笑地摇摇头道:“你什么都愿意给我,可却独独不肯我碰这扇屏风。你说这是她,你不许我碰。呵呵,你现在同她在一起了,可还会想起我?”
高辛枫华和乐正羽柔疑惑地看了看对方,皇上说的,是芸妃另有喜欢之人?
墨皇叹了口气道:“你们,把这屏风移开吧。也只有你们,能碰这扇屏风。”
高辛枫华和乐正羽柔更是不明所以,却又想知道往事究竟是怎样的。高辛枫华朝羽柔点点头,便来到那扇屏风处,她伸手去移那扇屏风,只移开一半,便见地上有一个拉环,俨然就有一个暗格,她疑惑地看了看羽柔和墨皇。
墨皇背过身子道:“打开看看吧。”
高辛枫华点点头,便伸手去拉那个拉环,只见那拉环因岁月的侵蚀,有些生锈了,枫华微微使力,便打开了那道暗格。只见格内放着一个黑色木箱,上面沾满了灰尘,高辛枫华把那木箱端起,擦了擦上面的灰尘,便将它打开了。只见箱子里面,放着两幅卷轴,高辛枫华疑惑地将它拿起,将它轻轻展开于屏风之上,只见那幅卷轴里立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的一颦一笑之间,皆与羽柔及其相似,俨然就是芸妃。
墨皇回身看着那幅画像道:“她是你的母妃,向芸柔。打开另外一幅吧。”
高辛枫华小心翼翼地拿起另外一幅,将它挂于屏风之上,慢慢地打开,她们都知道,另一幅画像之人必定就是芸妃所爱之人。
高辛枫华慢慢把那卷轴打开,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名女子,熟悉的人物撞击着高辛枫华的记忆,她惊得松开了手,只见那幅卷轴一下子滑落,整整地立在众人面前,高辛枫华一边后退,一边道:“不,这不可能。。。”
乐正羽柔见状,急道:“枫华,你怎么了?”却抬头看着那幅画像之人,眉眼之间有着和枫华一样神韵的味道,再看那女子手里,分明就拿着一朵木兰花,她一下明白了。
墨皇道:“你没有看错,芸柔一直喜欢的人,是这幅画像得主人,高听,高辛王的王后,你的母妃。”
墨皇看着惊恐不已的高辛枫华道:“你方才跳的,是雪舞吧?”
高辛枫华猛地抬头看向墨皇,顾不得礼仪,直直问道:“你如何知道这雪舞?”
“因为朕看过。”墨皇回道:“二十年前,朕看过。芸柔为高听舞过,与你一模一样。朕也知道,雪舞是舞者舞给心爱之人所看,这一切,都是芸柔告诉朕的。”
高辛枫华喊道:“不可能。我母妃爱的是我父王!”
“是,不错。你母妃爱的是你父王,芸柔她,只是一厢情愿。不然你母妃就不会下嫁给你父王,远离墨畿,远离芸柔,芸柔也不会嫁予朕!”
乐正羽柔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有些恍惚,她推着轮椅来到芸妃的画像前,她伸手去抚那幅画像,悠悠道:“母妃一定过得很不开心。”伸手抚了抚芸妃的蹙眉,充满怜惜。
高辛枫华这才平复了心情,也看着母妃的画像,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墨皇坐在圆椅上,缓缓道出了往事,“芸柔和高听都是当时墨畿最有名的皇廷臣子之女,她们两人自幼相识,芸柔喜舞,高听擅箫。她们二人经常一起起舞吹箫,久而久之,便互相学会了彼此的特技。当年朕还是大墨的太子,高辛王还是高辛世子,偶然的机会,让我们一起见到了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