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仔细比对了海外的文旅数据,光是新加坡的铺面租金就核算了一遍又一遍,开分店这事并不是她纸上谈兵,是当真经过深思熟虑了的。
这次是为了她自己。
“等从新加坡回来,我就专职给许老板当店小二。”
陆以宁起身给长辈们添了热茶,又把剥好的橘子瓣递给了许昭弥。
许昭弥偷偷朝他眨了眨眼睛。
许大勇和肖玉枝对视一眼,想起老爷子经常在耳边念叨他们的话话:咱们这把老骨头,别给孩子们当拦路石。
更何况女儿把个小客栈经营得风生水起,女婿又是经商的体面人,他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肖玉枝抹了抹眼角,想着横竖不是远渡重洋,再说女儿早晚是要回来的,终是握着女儿的手点了点头,这就算是答应了。
陆曼青最终并没有参加陆以宁的婚礼,她是第二天转天飞香港的机票。
转天一早,就和许家人告了别,和何晓娥动身去了机场。
许昭弥不知道陆曼青为什么走这么急,送走她后,就靠在陆以宁身上闷闷不乐,有点伤心。
可是陆以宁知道,虽然陆曼青什么都没说。
为了他的终身幸福,陆曼青必须要回一趟蒋家,而且必须要亲自回去。
那年和蒋志远离婚,她就发誓再也不会踏进蒋家的豪宅半步,如今为了她的儿子,她却破了例。
……
婚礼那天,大红轿子沿着镇子转了一圈。
陆以宁买光了全镇红烛,放满河灯为她照亮夜路。
喜宴上大伙儿围坐喝酒吃八宝饭,许昭弥挽着陆以宁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两人同步更新了朋友圈。
安旎、于小沁、陈萨、大姚都给陆以宁点了赞,许昭弥那条下面,詹源也默默点了个心。
送走亲戚已过半夜,两人回到新房洗完澡躺下,陆以宁还死死攥着她的手不放。
陆以宁这一整晚被骆弋舟、肖堂、大飞轮番灌酒,这会儿瘫在床上晕乎乎的,手还在枕头底下乱摸:“老婆礼物”
从并蒂莲鸳鸯枕下摸出一只亲手雕刻的檀木簪,歪歪扭扭给她往头发里插。
许昭弥伏在他汗津津的胸口,指尖抚过发髻间的檀木纹路,仰头轻啄他泛青的下颌,笑了:“刻了整月是不是?”
“喜、喜欢吗?”
“喜欢,谢谢老公。”
“我……想给老婆唱首歌。”
“好呀。”
陆以宁面颊绯红地搂紧她,摇曳的红烛将影子投在红色的沙帐上。
他闭眼哼唱时喉结轻轻地颤,沙哑声线里带着蜜糖般的笑意:
“动情时刻最美,真心给的不累”
“未来的日子有你才美,梦才会真一点”
“我学着在你爱里沉醉,你守着我穿过黑夜”
“我愿意这条情路相守相随,你、你最珍贵”
你最珍贵”
最后那句哽咽着卡在喉间,
她枕下的那个男人双臂死死搂紧了她,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唱着唱着就哭了。
……
大飞临走前把璐城特产塞满了后备箱,曲琳琳扒着车窗嘱咐他:“腊肠一定要放冰箱啊!”
等送完他,大家又一起送走了骆弋舟,最后是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