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机场告别。
许昭弥陪她买咖啡时,拉着她的手悄悄问:“真不打算接受他啦?”
骆弋舟临走的时候又给贝诗楠表了一次白,有人看到他在湖边抱着鲜花站了一整夜。
据说特别可怜。
贝诗楠就笑:“没听过二十一世纪女性三大觉醒名言?”
“展开讲讲?
“第一,不要心疼男人;第二,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第三,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许昭弥朝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贝爷,当代独立女性标杆!
以后你上天揽月我都给你扶梯子!”
“彼此彼此啦,能把那位高高在上的独裁者男神驯化成家养金毛犬,许总才是这个。”
贝诗楠比出夸张的rock手势,在她眼前晃了晃。
“少来。”
许昭弥恨恨咬着吸管,“反正我是赔进去了,姐妹的星辰大海就指望你了”
“说什么呢!”
贝诗楠撞了下她肩膀,“咱们早就不是童话小说里等着王子救赎的灰姑娘了。
按自己心意活着,想当女强人就冲业绩,想躺平就追剧养猫,不管平凡还是普通,不管结婚还是单身,就都是很好的一生啊。”
许昭弥想了想,点头:“没错,我们都是最棒的!”
“必须的,新时代姐妹花永不为奴!”
每个遵从本心的选择,都是星辰大海的征途。
两个女孩在安检口拥抱,做了最后的告别。
……
一周后的清晨,陆以宁接到蒋鸿渐的来电。
电话那头嗓子低沉,带着隐隐一丝轻颤:“听你母亲说你结婚了?婚礼不在男方家办像什么话?跟你父母当年一样胡闹。”
默了默,他继续:“过几日就回来吧,把姑娘也带回家来,你父亲和你奶奶都想见见她。”
“若是当年来总部念检讨的那位姑娘,我认可。”
挂断电话,许昭弥凑近端详他古怪的神色:“怎么啦?谁的电话?”
陆以宁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缓缓抬起眸来凝视着她,说:“是我爷爷,他想见你。”
“可能还有更麻烦的我们恐怕得回香港补办婚礼。”
“什么?”
许昭弥瞪大眼睛,她社恐症犯了,“怎么还要去香港补办婚礼啊!”
“别怕。”
陆以宁揽住她的肩,在怀里轻轻摇晃,“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做。”
“你已经很好很好了。”
“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
许昭弥被他夸得七荤八素的,在他怀里轻轻哼了一声,傲娇道:“我才不怕呢!”
可没一会儿就又泄了劲。
说到底还是有点怂。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家世,其实许昭弥最触头的就是这个。
说到底,还是想要表现好,不拖他后腿。
也对得起他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