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瞬间从头顶红到了脖子根,她奋力挣脱她家驸马的狼吻,心中又羞又恨,贝齿轻启,狠狠咬上了他白皙的颈子。
“嘶——”顾薛衣倒吸一口凉气,怒道:“你怎么咬人!”
司徒酉咬得满嘴鲜血,这才忿忿地起身,伸袖一抹嘴角:“顾薛衣,若你再敢到酒窖来,本宫就阉了你!”
说着不待他反应,拂袖出了酒窖。
顾薛衣怔怔地坐在酒窖冰冷的地板上,伸手轻抚着嘴唇,也不管脖子上的伤口正在汩汩地冒血。
“甜酒……”他喃喃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当驸马爱上甜酒……
另外无意间做了灯泡……
11
顾丞相 。。。
自从上回向皇帝老板汇报工作之后,皇帝老板接连几日都心情大好,笔下的春宫图也愈发的栩栩如生,花样百出起来。
老板轻松,打工的自然也轻松,我仿佛能够看到休假后的美好生活了。
说起来,这个皇帝真是史上最轻松的皇帝,成日里不是躲在御书房里画春宫图,就是看禁书,无聊起来捉弄捉弄日理万机的宝贝女儿,然后夜幕降临之后,就到兰妃娘娘所在的兰宁宫“侍寝”。
说来也奇怪,皇帝陛下号称三千后宫,甚至有人就此事指摘他贪图享乐而忽略朝政,但事实又是如何呢?至少就我所知,皇帝陛下每日都到兰宁宫去,并未点过其他妃子侍寝,仿佛偌大的皇宫里除了公主,就只有兰妃娘娘是女人了。
说到兰妃娘娘……我至今没有荣幸见到她尊贵的芳容。每次皇帝陛下临幸兰宁宫时,都命我不得跟随。
总觉得……这天子家中,藏了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叹了口气,笔尖悬停在“恶皇帝横刀夺爱,痴王爷思念成疾”这一标题上,久久难以落笔。
非议皇家之事本就是死罪,更何况是实笔记录下来?可是……这么狗血的剧情,若不记录下来,实在对不起我那激情飞扬的八卦之魂。
历史上有多少先辈顶风作业,写下了令无数人热血沸腾的帝王野史,作为起居郎这样近水楼台的职业,我又岂能退缩?!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啊啊,就算万劫不复,我也一定要将这部满载狗血与琼瑶的《天朝秘史》写完!
我紧握毛笔,斗志激昂。
“竹大人,东宫有使者到。”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手忙脚乱地稿纸塞入袖中,匆忙灭去所有的痕迹,整了整衣冠,走出屋子。
“敬亭兄?”我愕然看着眼前的熟人。
“竹兄,好久不见。”李敬亭尴尬地扯着脸上肌肉——自从做了东宫属官,他整个人都胖了一圈,看起来东宫的福利不错。
“敬亭兄怎么来了?莫非……”我紧张地压低了声音:“莫非是公主殿下传我?”心中迅速盘点近来可有什么对不起公主之处,却悲剧地发现为虎作伥的我对不起公主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不是公主,”他尴尬一笑:“是驸马爷。”
“驸马爷?”愕然的同时,也长舒了一口气:“他找我做什么?”
“这个小弟就不知道了。”李敬亭苦笑着抱了抱拳:“李兄还是随我走一趟东宫吧,小弟还有要事在身,耽搁不了多久。”
“那……走吧。”我们并肩往东宫而去:“对了,为何会是敬亭兄来传我?”
李敬亭闻言苦笑起来。原来之前他在东宫议事,因为内急走错了路,却到了花园之中,正被畅饮美酒的顾驸马撞个正着。说来这个驸马爷当得也糊涂,整个东宫除了公主殿下,其他一个也不认识。见到李敬亭,还以为是哪个小太监,便让他过来跑腿了。
“不知驸马爷找我何事……”我喃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