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睡在青塘休息室吧,明天上午十点考试,还能多休息会。”
尤溪侧头看他,路灯的光在他的锁骨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一点了,应该都下班了吧,你有钥匙?”
陶炀挑眉一笑:“我有备用钥匙,当年死皮赖脸才求来的。”
尤溪默默比了一个大拇指:“晓星这么信任你?”
车缓缓启动,陶炀双手把着方向盘,偏头看她。
“怎么,你师兄看起来很不值得信任吗?”
尤溪扯着嘴角,轻声道:“值得。”
“睡会吧,到了叫你。”
当天夜里,陶炀是在办公室睡得,他将那些凳子拼成一张床,第二天醒来,脊背像是挨了酷刑,疼得厉害。
程晓星一大早来了办公室,进门便看见无所事事到处乱晃的陶炀。
“你昨晚没回家。”
“没,反正今天还要来,来回折腾太麻烦。”
陶炀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感叹。
程晓星放下怀里那一沓画纸,又道:“有休息室不睡非在这受罪。
待会把这些凳子放回原位,十点要在这考试。”
“对了,帮我去搬些颜料去。”
“哎……”
陶炀揉了揉还在发痛的腰,不情不愿道:“在国外没人敢使唤我,来你这倒是成牛马了,天道不公啊!”
话这么说,他还是打起精神去帮忙。
“休息室先别进去,溪溪在里面睡觉。”
程晓星诧异片刻,倒没多说什么,直接原地一个拐弯,从休息室的道上拐去正厅。
办公室在陶大爷的帮忙下很快布置好,不到九点,参加比赛的各路大神陆陆续续来了不少。
——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叩响时,尤溪正试图从床上坐起来。
腰间的伤口比昨天还要痛,每一次动作都能牵扯到伤处,她深深吸了口气。
“醒了?”
陶炀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能进来吗?”
“师兄,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