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的站着,仿佛是第一次直面对方,直面内心。
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苏锐眼中带着惊讶,她看到秦众脸上真挚坚定的眼神,有些不解,又有些感动。
苏锐轻轻叹了口气,“你不必如此。我的事与你无关,谢谢你今天带我来这里,我心情已经平静。
至于结婚,饮鸩止渴从来不是解决之道。”
秦众听到这里,笑了,很无奈,“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鸩酒,而不是琼浆!”
“苏锐,你首先要清楚,我没有那么大公无私,我只是刚好也需要一个妻子。而你,挺合适。我对你的提议也只不过是一举两得。”
苏锐的秀眉微微蹙起来,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实性。
时间仿佛凝固,别有深意的小心思在沉默中酝酿。
“我明白你需要一个妻子,可是你为什么要在扬州找,为什么找我?”
“因为,我对你足够了解,我对你的底线一清二楚。”
底线,是了,她的底线太低了,她差点就接受了袁岑,如今他们知道她能接受同妻的模式。
苏锐清醒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讥讽地自嘲,“你们这类人需要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妻子。”她从来都知道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们哪类人?”秦众也蹙起了眉,显然听出了这不是一句夸奖,而是一句讽刺。
“你和袁岑这类。我想你应该懂的。”苏锐眼睛直勾勾看着他,没有再退避,她希望能看到他的否认,然而他没有。
她很适合?!秦众的算盘打得不错,要不是有男同的问题,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轮到她。呵呵。
如今的社会,体制内外几乎已经生殖隔离了。苏锐长期混迹于相亲市场,最了解。体制内的男人简直是人民币,人见人爱。
富商爱、拆迁户爱、高官们爱、平头老百姓更爱,外面经济下行、创业失败、公司裁员腥风血雨,而他们旱涝保收。
不说公务员,只要是体制内的事业编、国企编也一样,进入择偶市场就是食物链顶端、top优先级。
而秦众这样的,样貌俱佳、带点官阶的,几乎是无往不利。
苏锐想,他倒是的确符合她的择偶标准,是高配版的“经济适用男”。只是她从来都知道,那些包装精美的命运馈赠,早已标好了价格。
“我听说北京那边挺多“干婚”,一些家族希望通过子女的婚姻来巩固家族地位、传承家族产业等,也有的年轻人迫于压力而选择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
我本身并不反对,存在即合理。
秦先生,既然你说一举两得,我也同意,你这么坦诚,我也坦诚些。
首先,我们对彼此并不了解,别人可能有家庭牵绊可能有利益纠葛,而我们什么都没有,而且我一穷二白,所以我有个条件,我们领证只为对付现实,领证之后定个有效期,比如两年内,两年期结束后自动解除。
其次,我没钱,我不生孩子。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抱歉,我什么都没有。”她很清楚她身上唯一值得秦众惦记的也许就是生育价值。她必须现在斩断他的心思。
“再次”,苏锐流畅地发言在此时卡壳,她原本想说,她不会尽妻子的义务,而后觉得自已多虑了,秦众根本不需要,她调整了措辞,“我们只是睡在上下铺的兄弟,我不会出轨,也请你,在扬州时不要玩过火,保证我的体面。”
她最担心的是,她从别人口中听到,她的“丈夫”与别的男人幽会。这简直是惊天大丑闻,比苏有才恶心更多!